最近主磕瀚冰💕
V主吃丿ken丿
雷井准井 goken╳ kengo√
喜ken左>丿左 啥冷吃啥
完结了QAQ,终于!!第一次把小井写渣了QAQ,今天也是安定的ooc(想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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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平淡无奇的生活,总会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骤变被一举击垮。
17岁时的工藤静香最喜欢趴在自家窗口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市场。
那里每天上演着各种人间百态,各种各样的小贩和商客,叫嚷声吵闹声小孩的哭声,妈妈总嫌吵,工藤静香却觉得听着那些声音她才能意识到自己正在活着。
她注意到了三宅健。
他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,偶尔会穿他们学校的校服,在工藤静香为了每个月的考试和一大堆学习资料头疼发脾气时,三宅健却利用周日的时间在菜场起早贪黑的卖鱼。
跟其他的小贩不一样,他很安静,总是沉默的坐在自己的摊位上,生意来了就起身干活。工藤静香特别喜欢看他剥鱼的样子,修长白皙的双手像是被赋予了魔力,明明是脏兮兮的事,他却能做的流利而干净。
那双手用来弹钢琴的话,应该也会创造出无与伦比的曲子吧。
那时她对三宅健的了解还只限他有个疯疯癫癫的妈。
直到那个下晚自习的夜晚,路过三宅家时,却从窗口目睹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。
那个安静的拥有修长手指的少年,将手上的菜刀用力挥向了他的妈妈。
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,踏进了三宅家的门。
“不想坐牢的话,就先把尸体清理了。”她看着跪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三宅健说。
那天晚上,是工藤静香一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夜晚。她陪同着三宅健一起,在狭小的卫生间肢解了三宅健母亲的尸体。浓烈的血腥味充斥鼻腔,三宅健一直精神恍惚,所以大部分事还是工藤静香在做。她用了十二分力气,大滴的汗从她脸上流下来,滴到满是血污的地板上。
“不会有事的,”工藤静香握住三宅健沾满鲜血的手,“没事的。”
第一次见到井之原快彦,工藤静香正在三宅健的鱼摊旁告诉他,所有的尸块已经一个不剩都被她解决了,有的被烧掉,有的扔进下水道,总之不会有任何人找得到。
三宅健安心的笑了笑,跟她说:“谢谢你。”
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女生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自己家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。
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就在他想要搞清楚一切时,井之原快彦出现了。他笔直地站在不远处,眼神专注的盯着三宅健。
工藤静香眼睁睁看着井之原快彦大踏步走向三宅健,心底忽然涌出巨大的不安。
一种重要的东西即将被抢走的不安。
起初她仅仅只是想要保护三宅健而已,然而当她看见三宅健在井之原快彦的引领下渐渐露出灿烂的笑脸,一种异样的情绪开始在心底缓慢滋生。
那样的笑脸,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。
一起上下学,一起复习功课,一起吃便当,一起骑自行车远足,原本应该是她陪他一起做的。
那时少年少女间表达情意的方式是写信。
工藤静香准备了一张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信纸,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才华都用在了那封信上。
其实洋洋洒洒那么多字,所衬托的也不过是简单的一句我喜欢你。
却是一封永远得不到回音的信。
这是他的选择。
既然如此,她尊重他。
只要你幸福就好了。
只要在他那里,你能一直那样灿烂的微笑着就好。
我只要站在你们身后,远远看着你就好。
看着你微笑,难过,悲伤,快乐。
高中毕业之后,大家各自离开了那个小镇,她自此失去了有关三宅健的一切联系。
她原以为一切就此划上句点。
直到多年后她被调到了新公司。
她一眼就认出了井之原快彦。
井之原看上去过得并不如意,每天都深深地皱着眉,仿佛有说不尽的心事。尤其是下班时,所有人都迅速收拾着公文包赶着回家,只有他在慢吞吞的磨时间,就好像,惧怕极了那个家。
那个家里有三宅健在等着他。
明明有三宅健在等着他。
三宅健到底幸不幸福。
三宅健在他那里到底过得好不好。
一个小小的测验就知道了。
“早上好,喝杯咖啡暖暖身子吧。”工藤静香端着小巧的咖啡杯,冲井之原快彦温柔地笑笑。
然后是接二连三的试探。
他在动摇,工藤静香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。
如果当年自己赶在井之原快彦之前先一步向三宅健表白,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。
然而,并没有如果。
只有现在。
能够改变的,只有现在。
很快,她收到了来自井之原快彦手机的一条短信:天桥见。
这不是井之原发的。
井之原对她一直很有礼貌,不可能如此突兀的发这种短信给她。
她抑制不住强烈的心跳,反复看了这条短信好几遍。
是三宅健。
三宅健发短信给她了。
三宅健要跟她见面了。
她开心到遗忘了三宅健见自己的理由,穿上最喜欢的外套,化了精致的淡妆,不顾外面的大雪来到了天桥。
然而等待她的不是期望中的久别重逢。
不是温柔的“好久不见”。
“你好,我是井之原君的恋人,我叫三宅,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纠缠小井了呢?”三宅健拍拍她的背,彬彬有礼的说。
完全陌生的语气。
他不认识她了。
他把她忘的一干二净。
工藤静香自嘲的笑起来。
三宅健继续说:“我知道井之原君很优秀,可是他爱的人只有我,所以请你不要再……”
“爱的人只有你吗?”工藤静香直视着面前这个她朝思暮想了十年余的男人,“如果我从这桥上跳下去摔死了,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推的我吧?到了那个时候,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你相信你吗?”
三宅健脸上的表情慢慢僵住。
工藤静香将手上的伞扔到地上,然后倒退几步,毫不犹豫的跳下了天桥。
却没有死。
而且井之原快彦还对着刚经历过抢救的自己低声哀求:“不要报警。”
他并不相信三宅健。
这个男人已经给不了三宅健幸福。
工藤静香躺在医院病床上思考着如何除掉井之原快彦,直到公司的社长打电话问她井之原去了哪里,他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。
如果是井之原快彦自己主动离开,绝不会一声不吭不来上班,起码会正式的辞职。
一定是三宅健杀了他。
背弃于爱人的叛徒,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抹杀。
像十年前一样,她着手帮三宅健善后。
她按照住院期间医患协议书上井之原快彦签的名字,在打印好的辞职信上模仿他的笔迹签了字。
即使不是井之原亲自递交的辞职信,社长也没有做出任何怀疑。
井之原快彦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。
没有人去追问他的下落。
大家都无暇关心别人的事。
腿伤一好,她就欢欣雀跃的跑去找了三宅健。
三宅健依然没有认出自己,她并不灰心,只要井之原快彦消失了就好。
她会慢慢让三宅健认出自己的,一切都会变好的,三宅健脸上会重新露出灿烂的笑容,他会戴上她亲手织的围巾,他会认真的倾听她的那句“我喜欢你”。
情人节,工藤静香接到了三宅健的电话。
犹如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,她穿上最喜欢的外套,化了精致的淡妆,在半路还买了一枝鲜艳的玫瑰,来到了三宅健的公寓。
大门虚掩着,叫了几声也没人回应,工藤静香走了进来,看见一地的杂乱。
一定是出门忘关门了。
工藤静香无奈的笑笑,决定收拾一下这乱糟糟的客厅。
把茶几上的空酒瓶全部扔掉,摆上果盘,给沙发换上干净的罩子,又拖了地。
等三宅健回来看见这幅场景,一定会大骂自己一顿吧?
谁准你动我东西了?谁准你收拾我家了?快去死吧!
一定会这么训斥她吧?
总之一定会跟她说说话。
工藤静香快乐的憧憬着,忍不住低笑。
漆黑的眸逐渐变成青灰色,三宅健躺在冰凉的地板上,血液以他的身体为中心迅速散开,很快凝结起来。
井之原快彦费了好大劲才把铁链解开,因为长时间没有行走,他的双腿完全使不上力气。
舌头的剧痛让他手心冒出层层冷汗,他艰难的扶着墙,一步一步挪动着走到门口,吃力的打开卧室门,光亮猛地照射进卧室,所有的阴沉灰暗被一扫而光,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,仿佛获得了新生。
当他的眼睛适应了光明,渐渐看清眼前的事物后,才发现站在客厅的工藤静香,她沐浴在阳光中,正擦拭着那只原先被扔在角落的白色花瓶。
他看见工藤静香呆愣的望向自己,然后一步一步走向自己。
然而她却举起手上的花瓶,用力砸向了他的脑袋。
当井之原快彦再次醒来时,头顶仍是熟悉的天花板。
四周一片黑暗。门窗紧闭着。暗色的窗帘挡住了一切光亮。
他动了动双手,听见熟悉的铁链声,脚上也有,甚至腰上也有,彻彻底底被锁在了这张床上。
像是做了一场梦。
他没有故意咬破自己的舌头,没有将水果刀插三宅健的胸口,也没有被工藤静香举起花瓶砸向脑袋。
后脑勺传来刺痛。
他艰难的转了下脑袋,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。
三宅健安静的闭着眼睛,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被换成了干净的白衬衫,头发被清洗过了,传来好闻的洗发水味,柔顺的搭在脑袋上。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。
“健?”井之原快彦轻声喊道。
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。
四周死一般的寂静。
永远不会再有人进来了。
床头柜上静静地躺着一枝红玫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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